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恒星时刻 第211节 (第1/2页)
说完,他舒出一口气,笑了笑,仿佛自言自语那样开口:“当时确实不想再唱歌了,也唱不出来了……” “但因为这个人出现了,所以老师的人生重新开始了,现在可以好好唱歌了。” “谁啊?”其中一个小朋友傻乎乎问。 另一个大一些的小孩儿一脸嫌弃地冲小的说:“就是老师的爱人啊,笨蛋!” 秦一隅也被逗笑了,有样学样:“是啊,笨蛋。” 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,这些孩子们居然可以表现得那么好,好到当他听见这些清脆的、天籁般的童声,都差点落泪。 生命的力量总是超乎寻常,难以预料。 距离几公里外的另一座医院,另一间病房,窗外飘着同样的雪,房间里流淌着相同的音乐。 祁默守在床边,拿着手机,给仍旧闭着眼的李不言看恒星时刻的现场。 “你看这个人,金色头发的男生,是他帮了我们。”祁默温声说,“其实你们见过很多面了,他和你长得还有点儿像呢,但年纪小一些,是我们的弟弟。” 当然他是得不到回应的,祁默已经习惯了。 他听着孩子们清亮的歌声,握着李不言的手,感受到一种莫大的平静,是希望的感觉吗?他也不知道了,距离这个词太遥远了。 但祁默还是没忍住,跟着一起轻轻地哼唱了一句。 谁知这时,他忽地感应到手心里指尖的微颤,浑身一僵,愣了两秒。 “不言?”祁默抬头看向仍在沉睡的男孩儿,又低头盯住了他的手,那食指又轻轻地动了动。 “你听见了,对不对?” 一滴眼泪落在交握的手上。祁默按下护士铃,那只手暂时没再出现新的指颤,可这微弱的讯号对他而言也是莫大的安慰。 “快醒过来吧,不言,求求你……”他握着李不言的手,亲吻他的手背,声音颤抖,“我一直在等你啊。” 一滴一滴溅在手背上的泪水,比海边飘落的雪还要剔透。 辽阔的海岸线,荧光棒组成的“蓝眼泪”璀璨闪烁,舞台之上,南乙和秦一隅望向彼此,又同时低下头,对着话筒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 台下上万人依旧在疯狂呼喊着他们的名字,喊着“恒刻”和“安可”,重叠的声音融在一起,变成一股挽留的洪流。 沉沉夜色中,强烈的呼喊响彻整片银白海滩,在万众瞩目之下,在无数眼泪和欢笑里,秦一隅在第一时间朝南乙走来,拥抱住他。 吉他和贝斯的琴声轻轻碰撞在一起,琴弦与琴弦摩擦,仿佛两把琴也在相拥。 这个拥抱令南乙感到安全,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落下来,而他也低下头,埋在了恋人的肩窝,叹息似的吐出长长一口气。 很快,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拉起来。一块薄薄的硬片被塞进他掌心。 是秦一隅的吉他拨片。 他有些意外,抬起脸,却刚好撞上秦一隅想要悄悄吻他发顶的瞬间,于是那个理应更低调些的吻,最终意外落在了南乙的额头。 然后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,却都没敢看对方的眼睛,就这样笑着分开,同频率地低了低头,秦一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南乙则垂眼看了看手里的吉他拨片,是纯白的,上面写着浅金色的sternstunde。 更不凑巧的是,这一幕刚好被直播镜头所记录,呈现在大屏幕上,直播镜头前有雪花飘过,于是屏幕上的两人也被纷纷扬扬的雪半掩。 这一幕堪称世纪一吻。 于是全场爆发出更大的尖叫。 但大家对摇滚乐手有着格外的宽容,尤其这个人还是秦一隅,发生什么出格的事都不奇怪。 尽管这已经是秦一隅克制再克制的结果。 退场前,四个人一起鞠躬,然后从升降台离开。 从最初的期盼热烈,到后来的平静温暖,随着最后一场演出的结束,这场收官音乐节也在不知不觉中落下帷幕。但大家似乎无法接受这件事,哭得更厉害了。 “安可!安可!安可!安可……” 五分钟后,意料之外的架子鼓声突然出现,压着“安可”声,一阵一阵,越来越重,越来越快。 暗下来的舞台忽然亮起全新的灯光,边缘喷出火焰,尖叫声中,升降台再次升起,惊喜嘉宾碎蛇乐队再度登场。 三人都没戴面具,阿满打着鼓,沙马弹奏着电吉他,在音乐声中,小留将话筒安在立麦上。 “大家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 “开——心——” “开心就好,开心最重要。” 他这次聪明地拿上了手卡,低头看了一眼,清了清嗓子,念出台词:“各位乐迷们,直播前的观众朋友们,感谢大家对crazy bands总决赛的收看,所有参赛乐队的演出都已经结束了,我们也已经拿到了每支乐队的现场票数。” 阿满的